等待雪没过我的膝头

你懂什么,女人自有女人嬷

【明主】二月三日会下雪吗?

Summary:明智吾郎和来栖晓交往了!但这是一篇没有多少恋爱元素的恋爱喜剧。


“事到如今,你也不会拒绝吧?”对面的人笑得与以往截然不同,来栖晓认为这可能才是他最真实的笑容。

来栖晓点点头,死而复生的侦探王子率先利落地转身,棕色外套下摆往后飘着,假若他身形再矮些,看上去便像要飞上梢头的麻雀。来栖晓眨了眨眼,莫名其妙地,将什么东西自然而然地问了出口,就在这间狭小的干洗店里,以至于像造价低廉的烂片。

“明智,我们要不要交往看看?”

“……随便你。”明智吾郎头也不回,“比起这个,去竞技场和芳泽会合更重要吧。”

“今天我和明智吾郎交往了。”昏暗的灯光下,烂片主角之一往日记里记录这一事实——此行为真是又一个俗套的剧情——他又回顾了下当时的场面,重新按下笔帽补充道,“应该。”

 

 

“明天不去殿堂是吧?明天的约会由我来定。”得知第二天的安排后,明智吾郎在SNS里通知暂时结为同盟兼恋爱对象的怪盗团团长,命令来得直截了当斩钉截铁。

“……好的。”来栖晓心虚地回复道。说实在话,他们的初次约会并非十分美妙,更不大可能是梦幻无比,也不是格外糟糕——这一切只能称作灾难,堪比背上前科不说到了新学校还被退学的噩耗。

而来栖晓是那次约会的主导者。

 

 

 

事实上他也没做什么,只是带明智吾郎去了趟咖啡厅,不过出发前,他给新上任的伴侣做了点久违的小伪装。

顶着一头与来栖晓无异的蓬松卷毛,明智吾郎拎起暖心咖啡,还没来得及喝上一口,视野便被雾气无情剥夺。他重重地将冒着热气的咖啡砸回原位:“这就是你所谓的用一晚上得出的约会计划?不要浪费我时间了。”

果然反应和想象中一样,甚至表情意外显得温和许多,大概是眼镜降低了攻击性,如此看来眼镜真是降低攻击性的利器,届时与丸喜老师对战得考虑先把他眼镜打掉。来栖晓面上不显,嘴里道:“库拉拉现在做得很好呢……要不要试下你的蛋包饭?她一开始番茄酱挤得像凶案现场。”

“我可以让这里现在就变成凶案现场。”明智吾郎拨开蛋皮(在此之前他终于想起来鼻梁上架着什么并摘下它),挖出一小勺米饭细嚼慢咽,下颌线由于力的作用跟着轻微地位移。来栖晓想,他应该很乐意把这盘蛋包饭当做是自己来咀嚼,也想把手指伸到下颌线体验对方的进餐感受:或许明智的口腔是滚筒洗衣机,自己在里边翻滚百来回也不停下。

“别盯着我看,还有把你的眼镜拿回去。”明智吾郎突然说,来栖晓将黏在对方下巴的视线收回,土气的黑框眼镜物归原主,而鼻梁又恢复了往日不该承受的重压。

“你吃注入星松饼吗?”来栖晓动刀叉前特意询问道。

“什么……?”明智吾郎被暖心咖啡烫得皱起眉——实际上,以上描述是来栖晓自行猜测的,因为对方上睫毛以上的部位全都被来栖晓自己捣鼓出来的刘海遮住了。

“注入,星,松饼。”来栖晓重复。

明智吾郎看了眼菜单,上面第三排赫然写着注入★松饼。顺便一提,暖心咖啡入口的摄氏度完全足以改名成烫嘴咖啡。他磨了磨后槽牙,假若来栖晓与他那便宜卤蛋老爹关在同一个房间内,而他只能开一枪,他会先把狮童正义活活打死,随后对以为死里逃生的来栖晓开枪。

“你觉得呢?”明智吾郎面无表情,事到如今谢天谢地他早已不用伪装,再笑成以前那样他会立马起身与来栖晓到印象空间来个你死我活。

“我还以为你对松饼的厌恶期限已经过了。”来栖晓耸耸肩。

 

 

 

好吧我承认,我就是故意的。来栖晓至今对交往这件事还没有实感,甚至他都没想通那天究竟为何会告白,问是否要交往时如同进了殿堂就会换上怪盗服那般自然、好像面具活该长在他脸上。我也同样确信明智也与我一样……来栖晓在日记上写道——由于必须给监察者每月一份记录,他被迫养成了每天写两份日记做双面人的习惯——不管他是出于怎样的心情答应的,但无论是谁,我们两方都没有真心要恋爱的意思。所以,我很好奇明天明智会做出怎样的反击,就如我那天幼稚的恶作剧一样。

 

 

会合后,来栖晓惊异地抬起头,一切并无异常,就连约会地点也不古怪。明智吾郎逆光站在台球馆内,看似打理整齐的头发依旧有些许瑕疵,苛刻的光线暴露了实情,茶发边缘发光的同时。他双手环胸,与发色一致的褐色瞳孔与仰头看招牌的来栖晓对上,出声催促:“快点进来吧。”

心中顿生不祥预感,但身体先于大脑动作,来栖晓不假思索迈前一步,插着兜踏进室内。

然后插着兜……摔了。

由于双手还搁置在裤兜里,甚至没办法伸手撑地缓冲一下。

来栖晓狼狈地把手安置回应在的地方,明智吾郎弯下腰伸出手,带着不似作伪的细微笑意,比两人最先认识时夸张又包装成和善的笑要来得真情实意得多。

他也会做这样幼稚的事……不对,与之相反,做出如此行为才是正常的。过去他们在澡堂里比赛谁泡得久和穿衣服快,就连在殿堂也要较量谁绞杀的阴影多。撇去侦探王子的美誉和政客在彼方世界的利刃这样浮在咖啡表面的拉花似的东西,归根结底,明智吾郎只是个比他年长一岁的高中生,也许喝咖啡都要添两袋糖。

来栖晓牵上明智吾郎伸出的手,很显然手套外表不会沾染人类该有的体温,上面冰冷得一如往常,是飞雪残留的温度。来栖晓借着力起身,也凭借这道气力猛然想起来,这还是他们结识半年余来的第二次牵手——第一次还是在电视台中二人虚情假意地庆祝结交。

然而倘若接过手套也算牵手,那明智吾郎宣战那趟姑且也能算进去,如今他拉过明智吾郎的手从地板上站起只能算作第三次。仅有掷出手套那一刹,背对地下通道的明智吾郎看上去像是中世纪来的贵族或骑士,来栖晓在空中惊险捞过那看上去应该挺贵的黑手套,捏着它想,弄虚作假的刽子手终于接近于电视采访中的王子形象。他偷偷摸摸试着把手往里面塞,里头竟还有前任主人的余温。

他丢给我的是非惯用手的那只,来栖晓夜晚在灯光下研究宣战信物,虽说他也不明白对着平平无奇的防护用品有何好观察。半小时后他得出显而易见堪称废话的结论:是皮革做的。接着他便在mona的吐槽声音下制作起潜入工具。

这次的触感似乎与上次他丢给我的差不多,该不会又买了套同款的,亦或者他本来就有很多双相同款式的手套……?来栖晓边暗自揣测对方喝咖啡会加几袋白砂糖,边脱下靴子清理鞋底踩上的雪:难怪方才总觉得忘了些事,有必要在现实里也提高警戒度,来栖晓在心里默默记下,我是说,明智吾郎在场的情况下。

 

 

 

“来两杆?”明智吾郎握着球杆,来栖晓怀疑他要像当初两人第一次来这里时来个下马威一杆进洞。他接过球杆,抢先挤到桌边摆出架势:那还不如他先来。

从各个方面来评判,来栖晓都是个全方位无死角的好对手。明智吾郎退后几步观摩起来,即便是处于新手时期,那时的来栖晓也完美地做到了业余球手的水准,击球前先仔细观察瞄准点,而非急于出手,握杆姿势也相当标准,手指力道松弛有度,击球后不骄不躁,从不抬头看袋以致影响球的路线。若非手上有来栖晓自出生来的所有资料,他都要以为对方是什么没落贵族培养出来的摆件。转念一想,又忆起自己曾破罐子破摔坦言假若两人早几年相遇是否就与现在有所不同,明智吾郎就想枪杀见证了所有的怪盗团成员,随后一头撞死在墙上。

“到你了。”来栖晓示意,明智吾郎却停在原地没动作:“你今天没带猫吗?平常总能听见他的声音,很吵。”

对方闻言啊了一声:“我和你出来时mona一般都会去散步。”

“是吗。那如果他在场的话,一定会说些什么‘你做得真棒’吧。”脸上的表情应该是接近于嗤笑的冷笑,“我们继续吧。”

事实上你猜得完全没错。桌肚里伸出来摇摆的尾巴主人往往会说出一模一样的话,在背包里时也会发出旁人以为是猫叫的夸赞,在地铁上念书也会如此。来栖晓没说出口,闭上了嘴,虽然实际上他想让明智吾郎再表演一下刚刚的模仿秀。

那就继续吧,来栖晓拇指和食指轻轻地握住球杆。

 

 

确保秘宝路线如明智吾郎用左手进球一般顺利得不可思议,来栖晓在绕着生命之树蜿蜒的阶梯上跑着,楼梯外时不时飘过慢悠悠螺旋升空的男女组合。

“这场景真像磕了药一样。”明智吾郎音量不大地说,“恶心。”

没人附和他,但来栖晓在反复的高空奔跑中确实是感到些许反胃,他相信其他伙伴应当也有此感,丸喜认知中的伊甸园诡异得过分,不见终点的空中洒下的明亮光线,五彩缤纷的花丛,赤裸着升空的亚当与夏娃们,连接着通向天穹道路的藤蔓,荒诞如蒙昧时期原始人的梦。

纵然路途所见尽是诞妄不经的场面,但就如上文所说,确保秘宝路线就如明智进球一样顺利!这是板上钉钉的现实。在万事俱备的情况下自然需要劳逸结合——于是来栖晓点开了与明智吾郎的小窗,斟酌着话语输入着邀约。

“明天去爵士俱乐部吧。”

明智吾郎捷足先登,手机因接收到新消息震动起来,来栖晓手一抖,差点将自己尚未写完的邀请发出去。他食指长按删除键,把对话框里还没来得及发出去的一口气删掉,又一字一字地编辑回复:好的。

 

 

 

“我们来打个赌吧。”明智吾郎突然提议,脸上的表情却让人分辨不出来具体情绪,或许是灯光太昏暗的错,“我赌二月三号那天会下雪。”

他大概是觉得爵士俱乐部与赌约适配度极高,就像西部客栈与牛仔还有俄罗斯转盘,来栖晓猜。哈哈,虽然也不知哪里配了,这只是个借口罢了。来栖晓清楚,却无法分辨。与丸喜老师约定的那天吗……

“那我赌不会。”来栖晓莫名飘飘然起来,打赌与做出约定的感受别无二致,故带来的冲击程度都相等,前者甚至由于不确定性而更重大,此刻他竟觉得两人薄如纸片的未来,如两簇偶然接合的雾凇般连结起来,身体不由得切换成使用勾绳时的轻盈状态,以至于他忘乎所以地将在两人轻浮关系面前显得过于沉重的东西摆到了台面上,“因为你自首那天下着雪。”

话一出口,来栖晓便迅速清醒过来并发觉了不妥,但覆水难收,他小心翼翼地探察对方的反应,但明智吾郎的神色依旧不变。

明智吾郎与自己的交往经历(当然,此交往非彼交往)完全足以用交浅言深来概括,这别扭关系自然是建立在对方有所求与他为探明情报的刻意纵容的双重作用上,在撕破脸皮和死而复生后,两人间的氛围反而愈发奇葩,如今又多出了暂时男友这层身份。统制之神富有恶趣味,将他俩用不羁的性质凑在一块决斗,又在旁看戏,把自己给坑了进去,来栖晓觉得自己额上应该是流了几滴汗下来,又也许没有,但他肯定自己应该把自己绕进去了,早知当时提出交往后他就立马反悔,当做玩笑翻页,哪怕无论是谁都不会觉得这好笑。

“那就走着瞧。”明智吾郎笑得跟平常一样。大概是心理作用,来栖晓总觉他藏了些什么坏心思,毕竟他看起来笑得很得意,尽管褪去王子面具后他一向是如此笑的。

 

 

“才不是小事。”来栖晓尽力维持声线的稳定以及大脑的冷静,不过前者应当是失败了,但好在控制住了后者,赶在对方眼睛露出愤怒与失望的火焰前,他又开口,“我的意志不会改变。”

不会改变,说到底,我不会改变,明智吾郎当然也并不会转变心意,他套近乎时屡次强调我们很像,事实上我们确实像,但也仅仅是相像而已。比如,首先,我现在是活的,他是死了又活过来的。船舱上的明智吾郎与现今立在卢布朗发怒的明智吾郎并无不同,同情怜悯令他愤怒,任人摆布使他作呕,摇摆不定就是背叛,而要平息茶色瞳孔之上蹙起的眉头也足够简单,便是让他再一次去死。

“如果个人的幸福跟团体的幸福不一致?如果团体的不幸是个人的幸福?所谓的幸福是什么样的状态……你有空的时候思考看看吧?”爵士俱乐部的灯光是暖色调的,在灯泡光线的笼罩下,为明智吾郎套了层班上同学爱用的拍照复古滤镜,整个人看上去加深了许多,发丝与眼睛都变成暖黄,米色的风衣也刷了层橙色。明智吾郎如此说,由于角度问题眼睛在发亮,像夜间在路灯下乱窜的猫。

明智吾郎的眼神与言语的双重进攻招式凌厉,不给丝毫喘息的时间,来栖晓只得低下头用刘海遮蔽视线,避开色泽比琥珀深沉的眼瞳。原来先前明智在车站说没有义务回答不在交易范围内是这个意思。还有那天在爵士俱乐部,明智吾郎还笑眯眯地假设:“如果连你也失去正义感……”下一秒笑得更灿烂了,直觉告诉来栖晓对方是认真的,“不过,那时候我会把你打醒的。”

“我不会改变我的意志。”来栖晓再度开口,又重复了一遍以示强调与决心,无论是为了不挨那一拳,还是为了明智吾郎本身的意志,“我会跟丸喜战斗。”

果然,得到的答复令对方很满意:“回到我们的现实去吧。”

 

 

该死。来栖晓躺在床上,拉过被子。他偶尔也会觉得,明智吾郎在这里活着似乎也不错,但他同样也想回到不甚美好的现实中。

尽管决定战斗有一部分是遵从了他托付于我的信任,但更多是出于我的私心。该死。来栖晓闭上眼,漆黑的视野里闪过一双褐色的眼睛。

他翻了个身,将那双眼甩在身后。临睡前,他思考着明天是否会下雪。已经没法回头了,但至少还有这个赌约。

 

 

 

怪盗团出门了,今天的天气是多云,厚厚的云层将天空尽数遮住了,倒符合大战前的紧张氛围。众人行至竞技场门口,也没有变天。

来栖晓扭头跟身旁短暂的交往对象炫耀他的胜利:“没下雪,是我赢了。”

“是啊。”明智吾郎似乎不甚在意,嘴角照旧噙着得意的笑。

毕竟是他赢了,得意忘形点也是难免。

 

 

 

2024.02.02.

二月二快乐!你迷我叛纪念日快乐!!好了对不起给大家带来了ooc大作,在里面加入了大量并不搞笑的搞笑要素以及少量的产品,还有几近于无的恋爱要素!越写到后面越不知道在写什么了只希望别人看完别把我挂了就行!感觉同担看完想大骂我是不是角色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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